【江周江】栖迟
/武将与书生设定
/古风pora，无背景考究
/一发搞定，可能ooc
/这里栖迟，也可以叫一羌，小透明第一次发文……望指出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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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重阳。——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云令人长寿。【壹】
远郊古镇，闹市里台楼小筑排排参差，不约而同的青瓦白墙，不约而同的在檐角挂上红灯，青烟飘向墨色一抹便是一座遍生萸花的山，夜色不见溪流源山而下，灌了庄稼又拥入漂满灯色的洹江，江边茅竹铸的小房缃摇缥缈，极像饰店巧手老媪说的近香朝云。
周泽楷在偏僻的客栈房内醒来时塌旁一凉，连着行李也都不见，独独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
辰时末，洹江东见——江波涛
怎么跟我写的一样……周泽楷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东西都拿走了还写的不清不楚的……
他见了便往窗棂外探，下楼寻了人问，此时华灯上过，已步辰时，披了外裳往外走也是几近空旷，客栈内连掌柜也不见人影怕是回了家，小厮怠怠的见他下来便用一种带着幽怨的眼光看着他。
周泽楷有些不好意思——大概店里客人就剩他，如果不是他们那扇房还关着估计客栈早就歇业关门了，于是他赧赧冲小厮一笑，疾步出了门。
一路走过偏僻里巷的青石板，偶尔在重重墙院之间露出一抹田间斜阳，瓦檐栖迟上的不需迁移的山麻雀被脚步惊走归林。路过山近，还可以看见早日登山人驾车而过的深深车辙，随车印踏入主街，入眼是店家未收起的酒旌。
家家团圆之时一个丰神俊秀男子孑然一身走在大街，换来的除了几位饭早出门的闺阁女儿惊艳注目，还有疑惑是否是叛子不归家不孝父母的目光，倒是没有识出此人眼熟的样子，不过人还算不满患，他也本不是名扬四方的义人，早年行军他没到过这，当时小小战功，不至于传的如此远。
有收拾门户的好心店家老人语气和善道“小伙子怎么过节也不回去陪着父母”罢看了看周泽楷也不像不善恶孝之人，问“是在寻人？”
“等人”想想又回了句“去江边”老妇声音略带沙哑却温和，是的老人慢声语速，慈蔼笑的幸福，听了周泽楷的回答也无多想“等人？是自家娘子吗？江边晚些有花灯，这也是一位通趣儿的姑娘啊，不过人多的很哪，快去吧”
周泽楷微红着脸道了谢，末补一句“是爱人”老人拄着拐杖踟蹰离去，再近洹江，果然人多不少。
今夜没有宵禁，街上常可以看见聚膳时后，有家主搂着有孕的妻子站在门外，送走带着孩子的远亲客人，孩子发上别着还未取下的茱萸，拉着父母要去江边凑热闹。
而街上已聚有贩菊酒花糕金英之人，一片即展的热闹待着侍老携幼的归家儿女，此时少有炊色，大小院落一墙韫满阖家温馨。
周泽楷独自一人在江边散步，这里本像百年未经战争的安逸闲雅，也是这程挑了此处的原因。
人人都在家中以己孝亲，都道年此是奉孝父母上佳之日，不过他们的父母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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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机缘巧合，原来周泽楷不过是边疆小城里守城的式微将领苗裔，在四街八巷唯一一间私塾学习，边城小境内能供起孩子从学的本就不多，渐渐的私塾成了周家的私教，一个授课夫子的孩子，也成为了在近郊的周府里不善言辞的他唯一的朋友。
从小他们就相聊胜欢——虽然大多是江波涛在说，看着对方那双满是探奇的眼睛，江波涛几乎把所有见闻都告诉了周泽楷，他本不是话多唠人的性子，一天一两个故事，说了五年。
实在是地处偏远，他们能说的也不过书上所录。周泽楷有一次断断续续的跟江波涛说他打小听大的，祖母说的祖父如何威震八方，摄退群敌，祖母常常抱怨，说这里既不如京城繁华，又不是家乡山色。
江波涛想起邻家孀妇总同自己黄口垂髻的孩儿说，以后做官，做大官才能去京城，京城是个好地方，那里的宅院比疆城的大，那里的集市比疆城的闹。
江波涛还知道，周泽楷一直一言不发的努力，是祖母一生的梦，是母亲眼角的细纹，还有为了见一直劳碌守关的父亲，他不清楚故乡在那，他只不过想去京城，就是看看。
江波涛当时不知道的是，当第一次有人同龄与他闲谈，那人说重阳京城开的邱菊定是比南山角的艳，周泽楷想如果长大能去京都，一定要带上江波涛。
又一次机缘巧合，周泽楷从一心习武的周府公子，志学之年在敌人外侵之时策马与江波涛奔向心向往之的京城，身后是大火燃烧的故城和双亲近戚的尸体，父母临走前的觳觫他们直至百年都无法忘记。
多年之后他作为武将却没有能展现全部才能便退出朝廷，江波涛依然是那个为他出谋划策打理一切的随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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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来到京城后他们像古今名人落魄来运，被好心人收养，一个考取功绩官成武将，一个成了再普通的书生，却在世事人谈上却没有惊世留史的名将那人人称道的文武全才威震敌群。
到底没有机缘巧合，也不像书卷上说的那样时来运转，周泽楷的一身军事才华其实做个威武大将军亦不在话下，如果他示出自己同江波涛艰苦逃难的经历，如果他旁敲侧击的告诉众人自己如何囊萤苦读习武，如果他向君主添油加醋的描述自己如何悲惨，父母如何骤然离去，说不定能讨得一众怜悯一众可惜。甚至他如果讨好贿赂，他脚踏实地的才能就会一丝不漏的完没展现并为人所用，能做到的更多，权财也会更多不是吗。
他不会，周泽楷性子上和言语表达修饰的能力都不会使他做出如此举动，或许他考虑和选择的范围内根本没有这种选择，切实了说，他即使想到，也做不到，不会做。
江波涛也不会这么做，他纵然圆滑看得彻，纵然近人知性，或者可以说八面玲珑，但江波涛更清楚周泽楷不会希望他用奉承的法子送周泽楷平步青云，江波涛自己本心也不愿作龌龊求全，一拍即合互不纠结，那又何必要用呢。
他们都不觉得可惜愤恨，来京城便不是意愿参政从军，原不过是看一眼此处是否如传说繁闹安泰，在不过一报家人故土蛮敌之仇，不想钱权也无亲手弑敌首的刻意要求。
就像很多被埋没在历史的人才，像那些怀才不遇的风流才子，本是一身幕天席地的潇洒，因为某些原因机会触政却到头不被赏识废了半生，区别只是一人怨一人顺，最后总是做到了来到京城，做到了成官除敌，彼此安好，心愿已满，不受名碌束缚更是自由，何须埋怨。
周泽楷时常会偷偷带着江波涛上军场，而江波涛要做的不止是传达那个其实是语言沟通略为困难的所谓清高将领的命令，还有在后处理琐碎军务甚至出谋划策，只要被发现就是大罪或死。
江波涛在身后默默无闻的做着智将谋士，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好在他们从前没有太大影响，小功无过，有惊无险到最后一场，江波涛却没有随着他，只怕再跟着上战场，换来的不是赏该是疑。
那天也近重阳，他们本约好了回疆城登南山，最后变成了城墙送别，江波涛祭送周泽楷一壶菊花酒，周泽楷还杯
“都是高处远眺，只不过这里看不到疆城农色，等你回来啊”
日暮时分，他们在角楼影下拥抱，远远看也是温馨夹杂离愁的样子，难让人想到那种生离死别煽情矫人的戏段。
只是再周泽楷走后备军，江波涛独自在城墙上站了会儿，遥遥可以看见手捧秋华的小贩也背着篓子准备离去，忽是想起几句诗
——强欲登高去，无人送酒来。遥怜故园菊，应傍战场开。【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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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往后十七年的最后一场战斗，它持续了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对于一场战争来说算不上长久，也不能称之为苦战，周泽楷纵使依然不会坐镇主将要领，但他们甚至不能过多书信，也是被发现过一次吃了亏。
谁会相信这只是爱人之间为了让彼此心安普通的家书，在这个不视同性为孔孟之道的年代，那么其余选择不说也通，武将侍军权战中与其党羽书信，意图谋反？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说法，一日夜里江波涛披着衣服坐在周泽楷府上小亭，廊外有小厮见了，只以为他一身寂寞的样子是在愁主子未归，便进言“先生，估摸今日主子也是回不来，不若您先歇息”
江波涛收起鲜有表露的惆怅表情，拢一拢外袍，从怀里掏出一笺，含笑展开“我当然知道他不能回来，不过坐着吹吹风罢了”
外夷援袭
要晚些
会一起。
简短十个字，匆忙写在小指长宽的粗纸上，没有落款，江波涛一阅便知出自何人。
其实根本不需要白纸黑字，江波涛非常相信周泽楷的能力，在他助下周泽楷与军中上下早已熟络，命令传达基本不成患，亦有一位能力将近当年战神不输周泽楷的新将，虽据说脾气暴躁了些，但定也是知晓军中规矩。只是没了他打点琐碎，周泽楷怕是多一倍分神劳累。
至于安危，他们之间早就超于默契与信任，近乎心有灵犀，他清楚，再多一两个月，周泽楷就会回来。
而后战归又是两年，周泽楷那所能展出的能力与功绩随不至一跃而起官拜五侯，却也因着江波涛随军被揭而露出的才干和这些年多多少少的战功渐有势头，却随众众无功无过的将人卸甲，携其家眷——其实不过江波涛一人，抽簪云游。
不说他们平日光明磊落到不沾染外事，哪怕离京之后也没有刻意避开众人视线，只是游这些年没去的美景，在疆城盼着京都，在京城倒是又想着别处如何景色。
这日重阳登山，周泽楷和江波涛来的最早，走的最晚，他们在山上随稀疏人流寻了一块青石，一坐就是大半日，直到人人归家，他们在顶处交颈相吻，到底无人发现。
可惜昨日他们刚到镇上车马劳顿未歇，今日又赶了日出的早，这山也是着实的周峰第一高，体强身健的周将这两年歇息下来今日下山时也不免几步一个哈欠，惹得路上未出闺的出闺的姑娘都回头看这个俊美的男子几乎是半身靠旁边那个比他矮些的男人身上一路“沉着脸”的走
“小周，姑娘们都在看着你哦”
“……你驾车”
为了免去驾车之劳，江先生笑了两声便不再言语，周泽楷回到客栈到头就睡，一睡起来便不见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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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钟，岸旁陆陆续聚了人，天远由深黛近黑，依稀可见寥寥星明，江上一只小筏取放花灯，路人无非不是饭后消食散步的一家三口，虔诚祈愿父母安好的孝子贤孙，又或在女儿节才从远地归乡的小姐遇见幼时竹马，红着脸半推半就的接受了游江的邀请。
行人来来往往，须臾已变成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周泽楷不见江波涛，也不知此处方向，只怕到时成了一人东一人西的尴尬。
“请问……洹江东？”
“你说什么？”
“这里是东？”
“我还要去卖灯呢！你作什么别拉着我！”
周泽楷纠结着怎么跟卖灯人解释自己的问题，冷不防被人一拍，江波涛含着笑走来解围，好歹是那人喊的声音不大没有引来众人注目。
“打扰了，我朋友寻我呢，说起来正好要买花灯，请问一盏多少钱？”
话题一岔，卖灯人开始吹嘘自家花灯如何如何精美，如何如何不同，又拿出笔供书写，又忙不迭的将花灯放下江中。
他们就在宽袖与夜色人群遮挡中牵手，随着花灯流往的方向走，远离了喧嚣人群，沿江走经一片林，疏朗夜幕更深一分。
“早就想和小周放莲花灯了，今日终于遂愿了啊”江波涛将对面人冠上垂下的一小缕发别在耳后“等我等的很急吗”
周泽楷瞪他一眼，拿走行李又留张不明不白的纸条，不急也得急，又在对方揶揄的笑容中小小一叹。他停下脚步，半蹲下身子伸出白玉似修长的手指一探秋末冰凉江水，水波一晃推远缓缓随流漂着几近停下的莲花灯，算是推波助澜。
周泽楷身上少有不能称赞之处，面如冠玉噙齿戴发惊才风逸也无一称不上，他作为军人，又没有如兰陵王姿容柔美需遮面而兵的需要，确确实实的惊人才华加上“冷峻清高”的容表气度一摆总不会让人蜚言是靠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手段上来的。
最妙是一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玉润有力似青葱如玉琢，被又像是雕琢时偷闲省了细节，白净而无杂，握刃戟执笔批，似乎都没有在这双手上留下一丝痕迹。
江波涛就握着这双手揉净余留的冰冷，拉着他愈往前走，愈黑愈静，偶尔灰鸟惊林，风拂江面掀起小浪，直到几不见路之时终于出现亮光，出现在面前的便是一艘不过一丈五尺的小舟。
今年的灯除了往日一成不变的莲花，又多了商人不知所喻制的巴掌大的小船样式，大小样子像极了小孩子折的纸船，左不过图个好兆头，很少人会去在意一搜船又能代表什么。
江波涛那搜小舟停在少人经过的渡口，背后一江船与花，就像是被风吹到岸边被放大了百倍的花灯，也是船后一波澜漪，船头一盏萤灯，能容两三人坐置物有余。
而莲花灯，祈求家人平安幸福。
周泽楷矮身进了船内，行李就在角落，甚至还有缥缃秩卷叠搭，船中摆了两席一几，木几摆花糕杯具，烫一泥炉清酒，烹一铜锅羊肉，暖香飘满内室。
天外是溟濛深黛，寥落升者几颗明星，洹江一侧盈满花灯，一侧清辉月色，百家灯火璀错直可照亮江北，而隔林江东却略显暗色静寂，向深驶更像几里内独有小舟唯一灯色，周泽楷微微失色，稍陷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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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式托出心意是在周泽楷奉命领一小部兵力侧行包围，那天夜里他们在那条黄水大河边想着如何渡水，虽知道河对面便是敌方本营，但河之宽大甚至一眼望不到对岸，水流湍急绝对不可能徒步。
“……东西也是带不过去的，不可能留在这啊”
“回去？”
“再回营太费时了，看来只能销毁了”江波涛坐在营火旁托腮“还是很可惜啊，要是有船就好了”周泽楷在他旁边坐下，应声一句。
随后是绵长无声，火光映出他们的影子，大半融在河中，长久，江波涛开口“最后一场大战不会过三年后，如果战争结束，小周你会去哪？”说完一愣神“我们一开始本也不是为了参战而来，却在京城军中待了这么久呢”
周泽楷思考片刻，忆出当年曾道的后续“去云游？”
“好，战争结束后我们就去，一起”江波涛顿了顿，随后长舒一口气，添了句“去哪都一起，就我们俩，永远都一起。”
江波涛有些紧张，却不是怕被拒绝，是怕自己表达的不够明确。大概即使被拒绝，如果是对他和这个问题，周泽楷绝对不会只留结果，绝对会解释清楚原因，即使他甚至没有提出疑问选择，而对方的语言能力，哪里解释的清呢，到像是半就半迫的就同意了，他不想占这个便宜。
而周泽楷也是勾勾唇，双眸被光火映的明亮，满含欢喜笑意“好，一起。”
触及感情一面，江波涛唯独这一次不敢判断对方的意思，他四下观望见少有人注意这一团火光，便迅速捞一把河水浇了火，倾身吻了上去。
那就用更直接的方式表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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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不知何时看痴了神，回过神来见江波涛正看着他。
“景色不错小舟也不错吧？”江波涛揶揄的笑“真不愧我准备了这么久日子，早上还得同你去登山，哎…”
周泽楷想起了那个幽怨的客栈小厮，问“何时？”江波涛也进入舟内“你尽管坐好便是”
船离岸边，两人驶船渐渐离了小镇，离了炊瓦，离了莲灯，随后停下动作，任船泊于江上，随波极缓似行似停。
周泽楷方才想起自己久为进食，腹中空空就是一声咕噜，江波涛闻声失笑，起锅舀起用清汤香料炖的入味的羊肉，斟酒盛饭，江波涛看着对方如月照江中粼粼双眸叙叙说着这船经何而来，周泽楷静静的听着。
近深夜江波涛一人坐在船头不知捣鼓着什么，周泽楷看着好奇便上前在他身后坐下，轻轻将头搭对方肩上。
“今后你便不用驾车了，但是你可得试着架船了，以后我们可以……”
我们可以去水乡，可以去津海，甚至可以顺流回疆城，可以去寻你的故乡，可以去任何你我曾经想去的地方，撑船远渡，栖迟不归。
周泽楷睡欲渐上，朦胧睡意泛起，最后就着这个姿势小息。江波涛坐着放飞了手中那物，一点橙红暖色缓缓离了手，孔明灯面如莲花灯芯未书一字，暖灯映人只叫愈发困倦。
空中天灯缓缓离去，河中总有一抹浅浅倒影，
江波涛看着孔明灯愈发飘远，想指给周泽楷，却见肩上人已然浅浅睡去，便不忍有什么动作，也许是孔明太亮刺了眼，飘走之后周泽楷才安稳睡下，四周越发静谧，江波涛侧身让人躺在膝上披了件衣，自己靠在内舱船壁，只待睡熟了移入内室。
孔明灯一路渐上离江进云山，最后消失在丛林葳蕤，洹江绕林，不知是否还有缘见到，是否会落入江中。
……也许最后那一战使他们的功绩刚好可以被记入史册，在记录几朝琐碎行军的军册中，可能有那么一句，算是概括他们在众人视线中的出现。暂时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他们如何来到这里，更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爱情。
他们的爱情并非轰轰烈烈，一生匆匆而过，喜能盖悲情失意，能满小小先愿，谨尽温柔渡过即可，勿嫌福轻，先思欲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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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醒天边一片澄阔明静，周泽楷起来看见江波涛吐息均匀仍在梦中，未冠散下一地发丝，仔细辩出已有些许白发，定神片刻，轻手上前摇桨，船起，渐向下一目的。
——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
——浪子已老，唯山河不变【叁】
——你我亦不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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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_《西京杂记》汉 刘歆
贰_《行军九日思长安故园》唐 岑参，全文如上
叁_《浪子回头》余光中，炒鸡喜欢余老先生的诗文！虽然这里用可能意境不太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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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闲话:
“栖迟”出自后汉书张衡传，当然啦不同意思也有不同出处，比如隐遁延续留恋什么的……这个词是从微博看到的据说来自汉字听写大会【啊文中好多词也是同一个地方一条微博看到的想想能用就用了233实在是知识和文力浅薄……果咩那塞】初次见哇这个词好好听，仔细一查哇好有深意我喜欢于是就变成了ID……这次也拿来做题目，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第一次写文挑啊挑还是把罪恶之手伸向了小江和小周，虽然想的很好很美满但是写出来还是非常……哎，bug也很多错误也很多然后文笔文力也比较渣吧，欢迎在评论提出来，这里还是再道个歉qwq
明明想的事温馨平淡的日常恋爱啊结果选了这么个背景这么个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写过
虽然文里很多写了重阳节但是表达的跟重阳似乎没什么卵关系……即使不放假但是也是个节日呢祝米娜重阳快乐啦！好好和家人过节哦！